【iwfk/健x正义】轮回


注:本文有部分沿用《哥哥扭蛋》的设定


晚上十一点半,深泽辰哉从公共图书馆里走出来,手里抱着今天刚续借的《六法全书》。

作为一名高中生,他不应该在外面呆到这么晚,但家里兄弟姐妹实在是太多,又几乎都挤在同一个房间里,实在是让他难以安静下来去学习。

他的梦想是成为一名律师,虽然他知道这非常难,而且自己并没有这方面的天赋,所以只能比别人付出更多的努力。

这一天,他一如既往的打算抄近路回家。灯光昏暗的小路自然是更加危险的,但这么多年以来他都没有碰到过危险,从这一点上来看,事实确实胜于雄辩。

直至今天。

刚下过雨的地面湿滑,他仔细地注意着脚下慢慢往前走。突然,他听到迎面而来的脚步声,还没来得及抬头,就被那人捂住嘴巴,拽进了旁边的拐角处。

深泽下意识地认为自己遇到了危险,想要大喊求救,却被身后的人在耳边警告。

“嘘,他们有枪。”

身后的人收紧了抱着自己的手臂,往暗处缩紧了身子。深泽的神经也处于紧绷的状态,尤其是听到这样骇人的事实,他现在也不敢轻举妄动,只能任由身后的人摆布。

一阵枪响过后,他感觉到身后的人松开了自己。他悄悄回头,看到身后的人把头探出去,正在观察外面那条路的情况。

即使只有微弱的月光,他也能看到对方宽厚的肩膀轮廓,身上搭着大了一码的名牌西装外套,发型也透露着成熟的气质。

而对方转过头来的时候,他才发现那人脸上稚气未脱,即便是一张骨骼分明的英气脸庞,但似乎和自己的年龄也差不了多少。

“抱歉吓到你了。”

那人伸手整理了一下对方被自己弄乱的领口,露出一个和善的微笑。

“你是叫深泽辰哉吧?我们是一个学校的。”

深泽点点头,随后歪着脑袋看着眼前比自己高了一个头的男人,他本身就不太关注周围的人和事,即便是如此有特征的人物,他一时之间也想不起对方的名字。

“我叫岩本照,最后一个班的。”

最后一个班集中的都是一些吊车尾的人,大多以不良和太妹为主,甚至还有学生和黑道有勾结的传闻,可以说是又神秘又让人“敬而远之”的一个班级。

从今天的经历和眼前的人来看,那似乎并不是传闻,而是确有此事。如果不是和黑道扯上关系,高中生哪会和枪弹挂上钩。

如果不是他的穿着和处境,深泽也没办法将拥有这般温和笑容的人,和不良或者黑道划分到一个等级里。

“你怎么会记得我的名字?”

“我在这条路上看到你很多次了。”

或许在此之前岩本就注意到了深泽的存在,但他似乎不想承认,自己对他的感觉可不止是有印象那么简单而已。

“这里很危险,你快点回家,以后晚上不要走小路。”

深泽爽快地答应了,他也不想在危险的地方继续逗留,或许这一辈子都不敢再走这条路了。

然而在他刚走出拐角,身后的人就突然大喊了一声:

“小心!”

随后他感受到自己的肩膀被身后的人搭上,紧接着是一声枪响,自己肩膀上的手慢慢顺着后背慢慢滑落,背后的人摔在地上时发出一阵沉闷的声响。

虽然深泽的第一反应应该是要逃命,但是他没办法放着身后的人自己跑走。即使岩本的立场或许和自己不同,但此时他正是需要帮助的人。这让深泽无法忽略在心里作祟的正义感,让他无法做到自顾自地逃跑。而且只是身上中弹,说不定还有机会可以抢救一下。

“喂!你振作一点!”

他蹲在岩本的身边,用力摇晃着在地上动惮不得的身体。即便对方的眼神在威胁他赶紧走,他却没有听从这样的指示。

随着另一声枪响,他感觉到一阵炙热穿过自己的胸口,随后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,但他也很快失去了知觉,甚至失去了意识,倒在了眼前已经停止呼吸的人身上。

脑海中的走马灯不断地回忆着他短暂的一生,他还是没有明白,为什么他会放不下这个初次见面的同龄人。

难道我的生命就要在这里结束了?明明还没有实现梦想……

他用尽最后的力气摸了摸掉在地上的《六法全书》,在岩本的胸口慢慢闭上双眼。

*

再次醒来的时候,他发现自己躺在一个装满冷水的浴缸里。或许是因为自己在这里泡了很久,毕竟不会有人闲的没事去泡冷水澡。

“那个……”

耳边传来了一个小女孩的声音,他转过头去看着她,脸上没有一丝犹豫和疑惑,反倒是直勾勾地眼神让对方脸红了起来。

“你愿意做我的哥哥吗?”

“当然可以,我很愿意。”

这个问题,他已经听了无数次,也已经做出了无数次肯定的回答。

他已经记不清为什么自己会变成这样,甚至也记不起自己的名字。他只拥有一些模糊的记忆碎片,例如他曾不断从浴缸里醒来,而每次都会有一个小女孩问他愿不愿意做自己的哥哥。

他每次都会像是没有其他选择一样欣然答应,但在共同生活了一段时间后,小女孩都会选择把自己消除,他就会重新回到扭蛋机里,等待下一次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机会。

这就是作为哥哥扭蛋的命运。

不过好在,他在每一次获得重生的机会后,都会有所成长。或许是因为自己学习到了人情世故,又或许是即便在扭蛋里也无法阻止他逐渐成熟,不过结果都让他的等级稳步上升。

他确认了一下身上的等级符号,现在已经达到了S等级,或许这次应该不会再被退货。

“我可以叫你正义吗?”

看着手里的《六法全书》,他丝毫不意外这样随身携带的道具会决定自己的名字。

“当然可以。”

小女孩出生于政界家族,她的父母也对他正直且热情的形象非常满意。这种无需报装就可以为家族带来利益的形象,对于他们而言是可遇不可求的。

话说回来,她也不是没有哥哥。只不过她的哥哥渡边翔太似乎从出生就在叛逆期,不会放过生活中任何一个可以捣蛋的机会。这让他们的父母非常头大,却也拿这唯一的儿子没有办法。

再看看住在隔壁宫馆家闺蜜的哥哥凉太,和翔太一般年纪,却已经展现出了同龄人中罕见的成熟和稳重,和自家哥哥简直是天壤地别。小女孩一时之间又是嫉妒又是气不过,才做出了抽取的决定。

他记得,以前似乎有不允许已经拥有哥哥的女孩进行抽取的规定,不过可能是自己闭关太久,已经跟不上时代的步伐。

按照他分析,如果他想要让全家人满意,除了要让妹妹觉得和自己不可替代以外,还要想办法管制住翔太。在这一点上,他也不敢说自己特别擅长,但他相信自己的教育理念和方式,一定会让家里的大人满意。

时间飞逝,在经过了近一个月的试用期后,这家人终于决定和他签订契约,他将会成为这个家庭的一份子。

自己的努力终于换来了好结果,他对此倍感欣慰,同时也觉得有些伤感。或许大家在即将离开原有的生活轨道,离开只记得舒适圈的时候,都会产生这样复杂的情绪。

明天就签订契约的日子,而他却迟迟无法入睡。他决定出去透透气,便从窗户翻了出去,走到了距离这里最近的公园。

他其实不喜欢夜晚,即便他也不知道为什么,但只有在这种时候,他才有机会放松紧绷的神经。他坐在长椅上,即便夜晚对他而言再恐怖再凄凉,只要抚摸着手中书本的封面,那细致的触感就能让自己冷静下来。

背后传来了一阵脚步声,准确地来说是草地被踩过才会有的声音。

“我可以坐在你边上吗?”

他回头,见到了富有磁性的声音源头。身后看着面生的男人披着西装外套,难以从他的脸上读出情绪。

“我不介意。”

或许有人陪着会消除部分的恐惧感,只要不吵闹的话他都不会有意见。不过愿意在深夜出门的人,应该大多都是话少的。

他不知道为什么,感觉这个男人坐在自己身边,他会感到格外有安全感。他也没有深思其中的原因,可能只是对方的体格和气场给他带来的感觉。

“我叫健。”那人转过头来看着他,“你呢?”

“我叫正义。”

他也转过头看着对方,那人身上的气息确实也很符合他的名字。刚这么在心里说完,看着自己的人就笑了出来。

“真是奇怪的名字。”

他还是第一次被吐槽名字,不过他也不在乎这些。

“妹妹起的,或许都是因为这个。”

他那白皙的手指抚上放在自己腿上那本厚重的书,无意间的举动却让对方格外瞩目。

健隐约记得自己之前就认识一个叫做正义的人,只不过是在上一个家庭里当哥哥的事,也记不得那么多详细的故事和细节。

作为被局限于扭蛋中的灵魂,他也不知道自己经历了多少次重生和毁灭。健看上去非常完美,可以说是非常有成熟稳重的大哥气质的人,让人会不由自主地跟随他,但是与外型不符的声音导致他接连不断被退货的结局。

按理来说他在每次被消除时,记忆也自然会被清空。但上一次他在进入销毁用的机器前,特意拜托博士可以治疗一下他的声音问题,或许是因为这样的变动,无意间让他想起了之前很多回忆的片段。

拥有回忆的这个秘密,只有作为博士助手的零知道。对于局限在扭蛋中的灵魂而言,拥有过于详细的旧记忆将会带来生理上不断头痛。如果不是因为需要吃药缓解,他也不愿意多一个人知道这件事。

他甚至回忆起了一些更遥远的片段,例如自己在成为扭蛋前是怎么丢掉性命的,不过基本都是通过碎片推理得出。

他在高中时期因为生活拮据,没有仔细考虑就加入了黑帮。凭借过人的体力和智慧,他很快就在组织中混得风生水起。就在他马上要被提职前,他却突然想要退出组织,最终在被追杀的途中不幸丧命。

他能回忆起的生前的最后一幕,就是一只白皙的却沾满血迹的手抚上那本书的场景。他知道那不是自己的手,毕竟这和他能回忆起来的自己的形象大相径庭。

正义的动作让他再次想起那一幕,他记得自己在追杀途中想要保护一个人,但也不敢认定那就是他。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保护那人,但总觉得那人对自己而言非常重要。

如果真相确实如此,或许对他而言太过残忍。他会因为自己没有保护好他而后悔,却也无法发泄出这部分令人难过的感情。

而他之所以会对正义产生印象,多半也和对方随时会带着这样一本书有关。

健看得出正义似乎有些紧张,或许是因为他想掩饰自己作为扭蛋哥哥的身份,毕竟他也不知道自己和他的立场是相同的。他便故意露出了自己手臂上的S级的印记,正义看到后也如同他所猜测的那样,放松了原先的警惕。

“你是什么时候来到这个世界上的?”

“大概一周前。”

哥哥扭蛋之间的共同话题,或许就只有这样而已。

“我大概有一个月了,算是你的前辈。”

一个月确实挺久的,健或许都没有活过一周以上,毕竟预留费对于一般家庭而言,也不是一比小数目。

“还没有决定要签约吗?”

“已经和家人商量好了,明天就去签约。”

健知道自己这么问的时候,他本不想听到任何准确的回答。他知道签约代表着什么,对方说不定会忘掉和哥哥扭蛋相关的记忆,说不定也会忘掉自己。

“那还真是一件喜事,恭喜你。”

“谢谢,你也要加油。”

正义似乎对这样的结果非常满意,露出了欣慰的笑容,眼中充满了期待和难以忽视的紧张。

“借你吉言,我想我可能不行。”健放松了挺直的腰板,靠在椅背上,“家里的父亲现在不是很喜欢我,所以可能没办法让我加入。”

“这样……”

虽然对方展现出了一副无所谓的样子,但正义还是觉得自己可能说错了话。他转过头去看着他的侧脸,不经意地渐渐出了神。

“我们在哪里见过吗?”

“嗯?”

健也转过头来看着他,眼神里充满讶异。难道正义也记得以前发生的事?

“啊……没什么,就当我瞎说的。”

他早该料到的,这样生硬的话题转移只会起到反效果。

健却没有把这话当做耳边风,他轻轻摸上正义白皙的脸庞,拇指划过他的轮廓,弥留在他的唇上摩挲,直勾勾地看着面前眼神迷离的人,像是在认真回忆一样。他知道答案是肯定的,但他也想借此机会回忆起更多的往事。

“或许,我们是见过的。”

正义对这样的答案并不感到意外,只不过他无法想起任何意见和眼前的人有关的片段。他只是觉得,健给了他一种熟悉的感觉,像是一个温暖的怀抱那般亲切。但正义却怎么也想不出其中的缘由,去解释这种遥远却又熟悉的感觉。

他是一个有魅力的男人,似乎能让所有人都会被他征服,正义也不例外。他似乎已经忘记了周围的一切,完全被眼前的人吸引住,从他柔和的目光中享受着温暖。

健把正义的沉默当做默认,轻轻吻上他诱人的双唇。他知道这样做似乎不太妥当,但他无法抵挡眼前的诱惑,即使有会有被发现后一起被销毁的危险,他还是自私地选择服从自己当下的欲望。

“你知道吗?”他松开对方后,摸了摸他没有整理过的头发,“签订协议的时候,博士会要求哥哥和家族都吃下一种红色的药丸,然后所有人的记忆都会被篡改,会认为自己从一出生就属于那个家庭,也会忘记很多不该记得的事。”

“那我会忘记你吗?”

或许在今晚之前,他即使听到这样的事实也不会在乎,因为他本来并没有需要牵挂的人和事,即便忘了也不会觉得遗憾……本应如此。

“或许会,因为我还在试用期,而你会忘记一切和哥哥扭蛋相关的事。”

健突然觉得有些后悔,自己突然说这些,会不会让正义产生不愉快的情绪,明明说这些对正义而言一点意义都没有,他也不会因此而放弃签约。毕竟是否签约,他或许都会忘记自己。

“如果不能记得今晚,我或许会觉得寂寞。”

“如果没有这段记忆,怎么会觉得寂寞呢?”

但健觉得,自己确实是一个自私的人。他不想让自己被对方忘记,如果这段回忆只留在他的脑中,最终只能变成难以说出的痛苦。

“就算想不起起来,但还是会感觉到的。”

而正义似乎也察觉了自己不稳定的情绪,轻轻握住他的手,用手心的温度安慰着他。

“就像我明明不知道你的名字,但却总觉得我们见过一样。可能是因为,你存在于我的灵魂某处,只是大部分时候我都意识不到而已。”

虽然只是安慰他的话语,但对于健而言却意外地感人。或许自己确实已经在他心中留下了印记,明明只是这样他就应该知足,但他还是不愿意做一个容易满足的人。

“那可不行,希望下次见到你的时候,你还能记得我,能叫出我的名字。”

“好啊,一言为定。”

正义不知道的是,在他们身处小指拉钩的同时,健的心里却在暗自计划着,如何与命运做对抗。

他知道留给自己的时日不多,但却没有告诉正义。

第二天,正义的签约进行地非常顺利,就算翔太似乎还有些不太愿意,但还是乖乖地拿起药丸,深呼吸做好了心理准备。

“准备好了的话,就把红色的药丸吞下去吧。”

倒是正义的脸色不太好看,即使他以为自己已经没问题了,却还是需要一些时间来调整情绪。

“我……我去一下洗手间。”

“哼,胆小鬼。”

翔太把装着药丸的小瓶子放回桌上,毫无顾忌地摆出了臭脸,双臂抱在胸前,几乎快要躺在了椅子上。而一旁的妹妹却在帮忙说话,无论是因为她更善解人意,还是只是单纯的偏心。

“正义哥哥只是在紧张啦。”

他确实紧张,又在拿起药的那一瞬间,想起了昨晚和健的对话。虽然嘴上答应地轻松,但他还是没有把握可以抵抗药效来记住他,便只能从另一个角度给自己打气。

真是愚蠢,为什么要在乎和他之间的约定,临门一脚差点打乱了他的签约计划,而且明明他们也不是那么熟悉的人。

他用冷水让自己清醒过来,然后离开洗手间。

从屋内出来后,他看到那个刚才自己还在惦记着的男人,牵着一个小女孩走进店内。

像是这种没有带家长的情况,八成是去退货的。

看着那披着西装外套的背影慢慢消失在店门口,他愣在原地。如果没有看到这一幕,或许他不会在意自己是否还会记得那个人。但可能是因为他知道自己会失去他,反倒让他更想留住和他的回忆。

说到底自己还是在乎他的,或许那人真的被刻在了他的灵魂里,等自己意识到的时候,就会变得一发不可收拾。

如果吃下了药丸,他将会和普通人无异,也会逐渐衰老来结束这一生。他不知道这辈子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到他,但即使只有微乎其微的可能,他也不愿意放弃。

昨晚在他离开之前,健告诉了他最后一个没有依据的传闻:据说在吃下药丸的当晚泡一晚上澡,就有机会恢复之前的记忆。

他躲在洗手间门背后,从西装口袋里掏出笔,偷偷地在《六法全书》第一页上写下这一点,画上重点符号,以此来提醒自己必须这么做。

于此同时,他在不起眼的小角落看到了一个陌生的名字。

“深泽……辰哉?”

*

“我去上班了。”

“辰哉哥哥,记得带便当。”

他笑着接过妹妹递来的装着便当的环保袋,自家弟弟则还在餐桌边玩手机,丝毫不在乎他的行动。

这是他融入这个家庭的第十年,一直陪伴着的弟弟妹妹们都上了大学,逐渐丰满了自己的羽翼,不再需要他的保护。而他本人也顺利从大学院毕业,成为了一名律师,实现了自己的梦想。

他无法忘记十年的那一天,他在那本随身携带的书上找到了自己的名字——他坚信那是自己的名字,否则这本书怎么会一直跟着他。

在吞下药丸前,他拜托家人将他改名为辰哉,并在当晚在床上不断辗转反侧时,随手翻开手上书本的第一页,立刻按照看到的指示泡了一夜的澡。

再次醒来的时候,他似乎全都想起来了。不仅是正义和健的故事,还有距离他更遥远的,深泽辰哉的故事。

正义和健在灵魂被注入哥哥扭蛋之前就认识,准确地来说是深泽辰哉和岩本照本来就认识,甚至是在同一晚离开的这个世界。

虽然被这位陌生的同级生卷入了生命危险,但他对那人却恨不起来。没有见死不救的这条路是他自己选的,他自然需要承担这份责任。

而且他想起这些故事后才能理解,自己之前为何会对健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。

之后他无意间碰到了零。对方告诉辰哉,在他签约吞完药陷入昏迷后,零给他灌入了偷偷开发的禁药。而这一切正是来自健的委托。本来只想让他留住那一晚的回忆,但没想到计量用错了,反倒唤醒了之前的回忆。

至于零为什么会答应健做这样的事……或许任何一个人被健委托都不会拒绝他,这是他与生俱来的魅力。而且零似乎对这样的结果非常满意,天知道这位腹黑的助理是怎么想的。

在他和渡边家族的努力下,政府也退出了新的条例,哥哥扭蛋也允许想要拥有哥哥的小学男生进行使用。虽然说是为了男女平等,但辰哉只是认为,在这样的条件下,他惦记着的人就可以有更高的几率获得重生,自己也说不定可以更快见到他。

这十年以来,他无时不刻地都在惦记着这个人。他把他的样貌一遍又一遍地刻在自己的脑海里,以免下一次见到他的时候,那人又换了另一个名字。

这条路是他每天上班的必经之地,在这样茫茫人海中,他感觉不到自己特殊的存在,但嘈杂的声音也无法让他放松。

他只是无意之间朝着马路对面的花坛方向看去,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那里。

挺拔的身材,披着宽松的西装外套,眉眼之间透露着不同寻常的英气……这正是他梦寐不忘的那个人。

或许这就是命运的安排。

在绿灯亮起的一瞬间,他冲过人群,以最快的速度到跑到他身边。那人移开看着手机屏幕视线,看着气喘吁吁的他,不仅没有被他冲动的模样吓到,反倒是露出了灿烂的微笑。

“健?”

他摇摇头。

“另一个。”

“照?”

那人点点头,把手机收回口袋里,轻轻地把他揽入怀中。

“好久不见,辰哉。”

五年前,当他再次苏醒的时候,耳边响起的不是小女孩的声音,而是一个小男孩的。那个男孩叫做向井康二,而且家里也并不是没有兄弟,只是无意间被实验团队挖掘,成为了新条例的实验对象。

康二给自己取名叫照,而这也正合他意,或许他还因此更加宠爱这位弟弟,很快融入了这个温馨的家庭。

他与向井家很快就签订了协议,也乖乖地服用了药丸。不过,他既然有本事拜托零对辰哉动手脚,自然也能让零在自己身上动手脚。

不过这次,零还是用错了药量。在照签约前他就和辰哉聊过,所以说不定他根本就是故意的。虽然这听上去对于本身就有大量记忆残留的岩本有点危险,但好在没有发生任何异常。

“我很高兴你能够遵守约定。”

辰哉知道他指的是什么,不过说起这件事,他也是一肚子的气,总感觉自己被他套路了,签约时的难受就像是在浪费感情。

他从照的怀里冒出脑袋,气鼓鼓地看着面前笑眯眯的人。

“别以为我不知道,明明就是你这条大尾巴狼一手策划的。”

照知道自己无法躲过辰哉的制裁,但他也没有打算逃避,毕竟他已经被怀中的人刻在灵魂里,抛开自己哥哥的身份,他已经是属于辰哉的人。

“毕竟,如果你把我忘了的话,我会很寂寞的。”

此时看到对方的笑脸,照似乎才明白了什么是满足。他也很庆幸当初自私地选择冒险,才有机会让他再次用这个名字遇见他。

毕竟这可是在成为扭蛋前,自己就喜欢的人啊。

“那……晚上老地方见?”

“如果你指的是小路的话,恕我不能奉陪。”

“笨蛋,是公园啦。”

既然有机会重新认识对方,他们一定不会再让这个机会逃走。

即使生命有轮回,但我们终究会在原点相遇。


=Fin=


照哥生日快乐!

说起来你们可能不信

今天想到可以写这样的主题

是因为昨晚一时兴起

把哥哥扭蛋又看了一遍

从半夜三点看到六点的那种

真·文艺复兴

然后忍着超强烈的困意写完了!

又是一次 我不知道我在写什么

但是很开心的经历(*^▽^*)

最后许愿一个S级的哥哥

S for Snow Man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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